比如兰州的面片。虽然兰州以牛肉面著称,但呆得日久,便发觉兰州人对面片也是情有独钟。在鳞次栉比的牛肉面招牌旁边,总也隐藏着同样数目众多的面片馆,而且主要是炒面片。与闻名中国的“马子禄”“东方宫”对应的,面片界也有“金城..炒”“马爷”等等响亮招牌,为兰州一众老饕们口口相传。虽然没有统计过兰州面片馆的规模,但以鄙人本地十余年的经验评估,即使比不上牛肉面的一骑绝尘,也绝不会超出前三。
一是面片小而薄。兰州面片,无一不是薄、韧、匀、小,不利于用筷,更适宜用勺,本地人称为“尕面片”。分析缘由,应是小则易熟,烹饪时短更容易保留面片的口感,且外形小而薄,更宜于汤汁包裹,上味均匀。这一点与新疆、陕西都不相同,新疆、陕西尽管也有面片做得小者,但只是个例,绝不多见,并不象兰州这么统一。二是汤汁浓而醇。
我曾多次观察面片炒制过程,都是大火起油,再下辣椒、洋葱、蒜薹等佐菜爆香,继而滑入半熟的面片和适量的水,如穿花蝴蝶般加入多种调料后入锅猛炒,待汤汁收浓起锅。端上桌来,但见汤汁滴答丰盈,醇厚浓郁,不多不少,恰到好处,入得口来,但觉弹、滑、烫、香,深得家常菜朴实处见功力,于平凡间现神奇的意味。三是味道辣而香。兰州面片的辣,绝不象四川的麻辣,或是陕西的实辣,这是一种介于辣与辛之间的味道,张力十足,回味甘长,带着淡淡的糊香,能在瞬间挑唆味蕾调动唾液,令人精神一振之余,马上食欲大盛胃口大开。